林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血腥味在嘴里散开。舷窗外密密麻麻的敌舰，像极了黑压压的甲壳虫群，全息投影上跳动的红光，就跟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睛似的。怀里的时间晶沙烫得吓人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皮肉要被烙穿，烫得他心口一抽一抽的。他一把扯开领口，锁骨处那道狰狞的旧疤在警报红光下泛着暗红，这是暗星盟留给他的“见面礼”。“没退路了！”他声音粗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板，“就是死，也得在这鬼阵里砸出条路！” 老k喉结上下滚动，满是老茧的手死死攥着操纵杆，指节都泛白了。飞船引擎出要散架的嘶吼，金属舱壁跟着出让人牙酸的扭曲声，跟快断气的巨兽似的。仪表盘的指示灯一个接一个爆开，玻璃碎片跟霰弹似的擦过他脸颊，留下细细的血痕。可他眼睛都不敢多眨，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敌阵，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控制台上，“滋...